叫我『迪勃爾』吧。

[[ ↑4000公尺以上的一望無際。此刻內心充滿一種不可多得的感動，原本以為自己差點就看不到眼前的遼闊啊！同行的欽旻趁我在驚嘆眼前美景而不自知時，幫我拍了這張側拍照，好光影、好角度、好構圖…造就這張好照片，每次看都覺得很有feel。]]

24小時內，不需特殊的攀登技術，只要靠一雙腳和意志力就能攀升海拔2000多公尺。這大概就是每年吸引數千人來挑戰東南亞最高峰的迷人魅力。
 
為了趕在日出前登頂，所有想登頂的人都得早起，因為上山路艱辛，下山路迢迢，註定漫長又耗時的行程，除非你計畫一覺睡到天亮，然後直接下山，不登頂。

凌晨2點不到，就醒了；走廊外傳來一陣陣往返浴室和房間的腳步聲。即便暖氣壞了，但睡在密閉的木屋裡，裹著毛毯一整夜，還是很暖。我抓起前一晚放在床邊的衣褲和頭燈，坐在幾乎頭頂到天花板的上鋪，迅速穿戴好；即使身心被疲憊感佔據，但還是得登頂，不然就白來了。

走下一樓，餐廳幾乎已坐滿，簡單的“早早餐”提供大夥登山前的基本能量（下山之後還會有一頓豐盛的buffet）。吃飽，準備上路。

[[ ↓凌晨2:20的Laban Rata餐廳裡，早起的鳥兒填飽肚子，準備去登神山頂囉。]]


●02:30啟程@Laban Rata Resthouse / 海拔3272m

嚮導Zul兩點多就在門口等候，確定我們一切就緒，正式啟程。前往山頂的登山口只有一個，而且山路十分狹窄，所以不到10分鐘，大夥就全堵在一塊了。

沒有路燈照明，壟罩在黑夜裡的山路，只能靠頭燈指引，“能見度”也只有光線所及之處；不必擔心迷路，因為窄到只能容許一個人通行的階梯，讓所有登山客被迫一個挨著一個走；只要跟著前面的人，就不會錯。

只是每個人步伐和速度不一，體力也因人而異，一旦發生「堵人」現象，也只好停下來跟著一起歇息，想先「超車」都很難；唯獨遇到稍寬一點的梯地，自認體力不佳的人，才會識相地趕快讓開，讓後方的「年輕快腳」先行。

停停走走中，我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…體力比較好的，走比較快的，似乎以外國人居多，這裡所謂的外國人是指「國籍不詳的白種人」。Why? 或許外國人比較愛運動？還是剛好他們幾位都是登山的常客？

但如果你覺得這樣一個接著一個走在石棧道上，有種山友們同甘共苦、相互扶持的FU，很溫馨、很團結…那我可能持保留態度。

我不否認運動讓身體變暖，筋骨也會跟著舒展而鬆開，但是，可不可以“排氣孔”不要跟著鬆開呢？明知道大家連在一起走，靠得很近，還偏要趁黑夜裡放屁…也太缺德了吧！（我確定不是欽旻，因為他走在我後面XD）

因為石棧階梯非常陡，每一階的高低落差極大，你的臉可能正好對著前面那個人的屁股或腰部；這個時候，如果前方的人「進行一個排氣的動作」，我恐怕不但不會稱讚他(她)說：「好健康啊！」甚至會有80%的機率在心裡咒罵他(她)*$#&*@之類的，畢竟…我也很喘！我想吸到的是fresh air而不是屁味，好嗎？而且幾百公尺的山路上，大概就讓我遇到3次。

好，我要認真地寫爬山的事了。

[[ ↓Summit Trail的6.5公里處，才剛離開旅社10分鐘而已。從Timpohon Gate出發一直到攻頂的這條路線都稱為Summit Trail，所以這裡所指的”幾公里”處就是指從Timpohon Gate算起；我們前一天所走的Mesilau算是支線，所以有自己單獨計算的6公里。]]

大清早起來爬山，原以為體能狀況會比較好，但卻沒有，因為石階太陡，加上連續上升500公尺，走沒幾分鐘就氣喘吁吁，心裡直想著：「我真的能登頂嗎？」終於，石棧道結束了，但要命的才剛要開始。

眼前隱約出現一片又大又斜岩壁，黑夜中，除了前方登山客的頭燈隨著身體移動而忽明忽滅，眼前斜坡的路到底長怎樣？不知道。當我還摸不清頭緒時，就輪到我上場了。

接下來的照片排序，可能會看了讓人有些許錯亂，請容我解釋一下。上山時一片漆黑，又要趕路，因此無法專心拍照，許多照片都是下山時補拍的；有些明明是陳述黑夜裡的登山狀況，PO的卻是白天照，多多見諒。

[[ ↓一邊是岩壁，一邊是懸崖。這麼窄又濕滑的峭壁，一不小心，沒踩穩、滑下去，就掰嚕。 (攝影:黃欽旻) ]]


[[ ↓上坡時的告示牌。我個人認為下面的英文要改成Please follow and use the rope or “you may DIE!!” 比較貼切一點。]]


[[ ←究竟這個坡有多難走？來一張背面照示範一下，這是下山時拍的。瞧！黃欽旻先生竟然沒有抓繩！那是因為他有矯健身手和一雙不易打滑的登山鞋，加上白天視線良好，可以看得清路，凌晨摸黑上來時，可就沒那麼帥氣了。所以叔叔有練過，小朋友不要亂學。]]

花崗岩壁上的路，與其叫它路，還比較像是岩壁凹槽所形成一條「只容一人通行的…縫」？花崗岩地又溼滑，我那底部磨盡的球鞋，讓我每一步都踏得很不安穩，明顯感受到抓地力不足；尤其幾處高低落差大的地方，身子要順勢往上蹬，還得有賴鞋子的摩擦力幫忙，但卻偏偏使不上力。

黑夜中，踏著前面那個人走過的路，其實很簡單，但頭燈往右一撇，看見腳下是深不見底的大斜坡，說真的，即使手抓著繩子，腳還是好軟啊！不知怎地，我心裡竟然冒出「我會不會客死異鄉啊？」的鬼念頭，但為了攻頂和品嘗山下的大馬美食，我一定要活下去啊！！

就在此刻，一個馬來嚮導不只沒拉繩，雙手還交叉背在後腰際，不耐堵車人龍，撲通撲通地從我右側的岩石上跳過去…果然是熟能生巧，畢竟他們一個星期得走上個2~3回，就像"走灶腳"一樣，也算是舒緩一下我緊張的心情。
 

 
●04:00 檢查哨確認身分@Sayat-Sayat Hut / 海拔3668m

終於，成功挑戰完大斜坡，拐個彎向上，一棟小木屋在不遠的前方，那是Sayat-Sayat Hut，攻頂前的最後一個檢查哨，每個登山客都要出示登山證掛牌供哨口的工作人員點名。

過了哨口後，隨便找的地方坐下來休息，昨天晚餐時一起聊天的菲利（在英國工作的香港人）突然現身，簡單打招呼後，他便開始燃起一根菸，吞雲吐霧「呼吸」一下；雖然我不喜歡煙味，就和爬山時的屁味一樣，但我已經累到不想移動位子，只想坐在原地喘一喘。

Sayat-Sayat Hut位於海拔3668公尺，已經是人體會出現「高山反應AMS」的高度了；以前從不知道高山症是怎麼一回事，此刻算是稍有體會。坐在旁邊的Zul笑笑地和我們示意「準備好了嗎？」凌晨4:00左右，我們繼續趕路。

[[ ↓凌晨4:00抵達攻頂前的最後一個檢查哨Sayat-Sayat Hut，記得出示登山證讓工作人員登記，代表「你本人真的有來爬山」。]]


過了Sayat-Sayat的花崗岩地形，雖然平坦寬廣，但卻依舊是個如地獄般的「終極斜坡」。這片大斜坡，很斜，而且要彎著腰、頃著身，斜斜地走上1.7公里的路…靠！

仰角向上望，頭燈照明所及之處只看的見岩壁以及一條類似拔河用的粗繩，從不知多高多遠的地方，一路往下延伸到我面前。陡峭的地方得抓著繩子，才能一步一步順勢向上；平緩的地方就可放掉繩子，踩穩步伐往前走。

體力不支加上高山反應，我幾乎每走3~5分鐘就得停下來喘口氣。為了不延誤登頂時程，還是得努力ㄍㄧㄥ，真的受不了才敢喊停休息；此時的Zul也不知道跑去哪了（或許在後面和其他嚮導聊天吧？）只剩我和欽旻自己爬，所幸沒上演「兄弟爬山，各自努力」的戲碼，腿比較勇的他還是會停下來等一下腿比較軟的我XD。

愈往上爬，體力愈耗盡，空氣愈稀薄，就連欽旻也終於忍不住要休息一下。離開繩索主幹道，在旁邊覓個平坦的地方坐下來喘口氣，緩緩吸著水袋裡的水，避免太急促而嗆進氣管。突然間，我覺得包圍在四周的夜色與寧靜，好珍貴！因為這是30年來的第一次體驗，也可能是唯一的一次。

眼前的天空剛泛出一道橘光，把天空區隔成上下兩層；上層是藏青色的天，漸漸透出亮光，下層除了房屋露出的燈火，其餘則維持著午夜藍的基調。看著看著，都看傻了眼，對於要趕路的我們來說，這是一種不可多得的「奢華享受」。

「忙裡偷閒」的片刻讓我想起了大馬檳城的日子…下課後，蹲在院子裡逗阿牛玩，卻不自覺地抬頭望著門口對面那片天的夕陽餘暉，數著即將退伍的日數，突然腦海閃過一個念頭：「我以後一定會很懷念這裡的生活。」

[[ ↓凌晨4:30的月色。過了Sayat-Sayat之後向上攀登，遠遠看見的第一個山頭就是South Peak。光不夠，怎麼拍都是糊的。]]


 [[ ↓凌晨5:30的日出。一道橙黃色的光從天際透出，藏青色的天空彷彿是被畫開的畫布；雲隨著切口飄散開來，無論在上或在下，都各有各的風采。]]


凌晨5點半，我們終於抵達8公里的指示牌，這裡算是Summit Trail的末端，距離登頂─羅氏峰，只剩不到一公里；標高3929公尺，只差23公尺就超越玉山主峰。

邊爬邊喘，腳步明顯放緩，這時候Zul突然從後面冒了出來，然後關心地問：「如果不行，我們就不要向上爬，就回去了。」 我心想：「蛤？我看起來這麼虛嗎？不過就是很喘而已啊！而且都爬到這裡了，不攻頂…像話嗎？」我就堅持還是要往上爬。（我想Zul只是想確保我們不會掛點）

然後接下來就看到這些美景…

[[ ↓凌晨5:44。天色更亮了點，照片左邊「那兩根」應該就是標高4054m的Donkey Ears Peak吧？]]


[[ ↓轉身看看剛才走過的路…原來我們走得滿快的啊XD後面還有人耶。右邊的那座是South Peak(3933m)。]]


 [[ ↓5:54am天都快亮了，月娘還捨不得退下。前面是小石堆，後面是海拔4091m的St. John’s Peak。]]


 ●06:00準備挑戰羅氏峰

前面的人群開始變多，彷彿是抵達終點後駐足拍照的感覺，但果不其然…是個錯覺，原來這裡只是最高峰Low’s Peak的山腳下，所以…想要「真正挑戰神山」請繼續爬吧！

雖然很多山友在這裡就此打住了，有的寧可花點時間拍拍照，有的乾脆直接折返，但是…「都爬到這裡了，不攻頂像話嗎？都爬到這裡了，不攻頂像話嗎？都爬到這裡了，不攻頂像話嗎？…」於是我們就繼續爬了。此刻是早上6點。

[[ ↓別懷疑，從這裡還要向上「攀登」完羅氏峰Low’s Peak，才算是真正登頂。]]
  

 [[ ↓終於登頂了！但是大家都想拍照，所以請排隊。於是就在這狹小的「東南亞最高峰」上，等了十分鐘之久；記得保暖，因為風真的很大。]]


 [[ ↓趁等待空檔，回頭望望風景…左邊是South Peak，右邊是St. John’s Peak，常讓人傻傻分不清。]]

 ●06:41 登頂成功@羅氏峰Low’s Peak / 海拔4095.2m

雖然仰望羅氏峰頂，近在咫尺，但因為這片花崗岩壁沒有「山路」，登頂得手腳並用，要走也要爬，所以這一耗，又過了45分鐘…終於攻頂成功了！

偏偏想拍照得排隊，因為每個人都想好好享受成功的這一刻，所以不免要和峰頂的立牌多拍幾張照…拍完勝利團體照，再拍搞笑合照，最好每個人再來一張獨照，然後相機拍完，智慧型手機也要拿出來拍@@”

像排在我們前面的那對亞洲小情侶，就在「進行一個放閃光的動作」。多連拍action!! 正常pose、勝利手勢、搭肩、嘴對嘴接吻…所幸，男生離開前還是很客氣地說：「不好意思，拍這麼久！」

[[ ↓4095.2m的羅氏峰，登頂成功！來張團體照，然後Zul就又突然從後面冒出來了。]]


 [[ ↓呵呵，我又蒐集到一枚「世界遺產」的logo囉！(顯示狀態：世遺控上身。) ]]


雖然我一度擔心攻頂會很冷，所以把所有帶上山的衣服，無論長短袖全都套在身上…兩件短T-shirt+一件針織衫+一件防風防水TNF外套，但或許是因為運動產生的熱量，讓我在4000公尺也沒有凍僵的感覺。唯獨站在峰頂等拍照時，因為風很大，加上暫停運動，所以瞬間覺得很冷，建議要戴好帽子、面罩，以免感冒了。

[[ ↓爬山爬得再高，最後還是得下山的。]]


[[ ↓雲飄上來了。]]
 


[[ ↓就是這片斜坡，讓我下山時滑倒了2次。]]


 [[ ↓這樣看山下，挺美的。]]


[[ ↓生長在花崗岩縫裡的植物。]]


[[ →Zul親眼看我摔個四腳朝天之後，就緊緊跟在我前面…哈哈！大概深怕我會滾下山吧？但殊不知，其實我不是體虛，是鞋底真的磨平，抓地力有夠差…所以併發"腿很軟"這樣 XD。]]

登完頂、拍完照、賞完景，成功的喜悅和滿足還在心裡迴盪時，又得立馬趕下山了。下山雖然輕鬆許多，但膝蓋承受全身重量的壓力…卻是另一個痛苦的開始啊！

尤其我那磨損的鞋底，讓我上山時已經吃了不少苦頭，下山時再度上演步步驚魂戲碼，一個沒踩穩，果然在濕滑的花崗岩上跌了兩跤。（據說落地姿勢挺優雅的　XD）這下子慘了，心裡有了陰影，等等要沿著那致命懸崖下山時，絕對直接屁股著地用滑的了。

自從我屁股著地那一摔，Zul大概怕我接下來會連滾帶爬滾下山，所以就直接站到我前面帶路，發揮他「嚮導」該有的功能。（我講話好酸XD）這時我不禁羨慕起砸了幾千大洋買了雙登山鞋的欽旻，可以免除「足下之憂」啊！

途中遇到一對同樣說華語的山友，女生來自台灣，男生來自中國；聽欽旻說，剛才在羅氏峰上，女生還倒在男生懷裡，為了攻頂成功喜極而泣。閒聊中，談到彼此從哪裡上山？Timpohon Gate幾乎是標準答案，當我們解釋有條山路來自Mesilau時，只見他們一臉茫然，再多加說明，他們終於懂了：「喔…原來就是那條比較遠的路！」（呃…正解）

回程經過Sayat-Sayat Hut，哨口的工作人員會開始跟嚮導確認所屬團員是否攻頂成功，因為成功的人便可以在這裡預約「證書」，然後傍晚回到山下的國家公園總部就能馬上領取證書，每張10令吉，大約台幣100元。

[[ ↓返回Laban Rata後，回頭看看走過的路...。]]


9:40分左右終於拖著蹣跚步伐回到山屋，再吃第二頓的buffet早餐，11:00旋即又趕著下山。感覺踏青登山本來該是很愜意的活動，但為了要在天黑前下山，所有行程都趕趕趕。

Zul臨時和其他嚮導組隊去抬擔架運送傷患（或者該稱她為「懶得走」的登山客？）所以…我們就再度被放牛吃草。慶幸的是，這次有說著一口流利中文和英文的德國女子Andrea一起加入；旅途多了新朋友，也多了點新樂趣，尤其當Andrea分享著她在上海工作5年多的經驗，挺有意思的。

[[ ↓掰啦！Laban Rata Resthouse。爬神山唯一的食宿選擇，包三餐+睡一晚，每人要價5500台幣起跳。]]


[[ ↓感覺沿途下山的景致已不再驚豔，也可能是一種“審美麻痺”吧？]] 

[[ ↓無論是幫登山客揹背包下山，還是把水管、瓦斯桶、食物揹上山，這些都是當地porter的工作。感恩啊！]]


下山不再回到Mesilau，而是直接前往Timpohon Gate。這條路除了連續陡下的階梯，讓膝蓋痛到爆之外，沿途其實沒有什麼太過迷人的景致；唯一的樂趣，大概就是一直和擦身而過的「上山旅客」打招呼和加油打氣，然後當他們問起攻頂的狀況時，可以用「過來人之姿」經驗分享。（言談間不免帶些炫耀？）

唯獨天公不做美，過了午後又開始下大雨，泥濘濕滑的路…惡夢重現。我把一支登山杖借給了Andrea，我則用剩下的一支「撐」完全程；每踏出一步，大腿所產生的痠麻感都讓我產生「我的腿已經不是我的腿」的錯覺。

●16:30 抵達@Timpohon Gate / 1866m

我總算在下午4:30回到Timpohon Gate，心裡也終於停止罵髒話，然後向哨口報到完，出示已經繳費的小巴收據，準備搭車回神山總部。從早上6:41的羅氏峰頂(4095m)到現在下午4:30的登山口(1866m)，不到12個小時，我們就靠徒步下降了2229公尺…可見此刻雙腿有多high啊！

[[ ↓抵達Timpohon Gate。我步履蹣跚地拖完全最後一段路，16:30終於抵達終點；離開前和Andrea來張大合照；因為下雨，天色明顯昏暗。]]


回到神山總部，領了證書、行李、遲來的午餐餐盒，然後和Zul道謝，也和即將前往沙巴東半邊體驗海灘風情的Andrea道別，我們就準備挑戰「搭公車」回亞庇市區；不料，等了半天還不來，我們最後還是和一群老外和當地民眾擠進一台路招的箱型小巴士，晃回KK。

等到飯店check in完，晚餐都過了八點，有開的餐館寥寥可數。於是，我們決定再吃一次肉骨茶進補，也當是犒賞這幾天爬山的辛勞，結果…卻偏偏吃到不好吃的=_=”。

即使累到爆，但我們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睡覺，所幸下榻的飯店就位在充滿「按摩店」的住辦混合大樓裡，欽旻決定以全身馬殺雞來為今晚畫下完美句點；我則選擇宅在飯店，「進行一個寫明信片的動作」…畢竟這是我每趟旅行必做的功課啊！但兩人說好的肯德基宵夜，卻因為沒FU，結果臨時喊卡，然後直接熄燈…睡覺。

後記：Yes!! 明天起床到闔眼，就是要大吃大喝啦！！